第十一章｜试探的邀请

隔天早晨，台北市刑事警察大队的五楼如常运转，打印机的声响与电话铃声交错。

沈芮瑜走进警督室时，韵瑶已坐在沙发椅区整理昨晚留下的卷宗。

「早，长官。」她语气平稳，却在递过资料时刻意放慢速度——那双细长的手指，在翻页间不经意地与沈芮瑜的指尖擦过。

沈芮瑜的手一顿，视线抬起，正好撞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。她没说什麽，只淡淡地「嗯」了一声，把资料翻开，装作专注。

可翻了两页後，她的余光仍不自觉地落在对方身上——韵瑶正低头记录，鬓角一缕发丝垂落，随着笔尖律动轻轻晃动，带出一GU近得能嗅到的淡香。

那双白袜的触感像是还留在指尖，昨晚被刻意拉长的那几秒，在她脑中挥之不去。

沈芮瑜阖上资料夹，掩去眼底的异样，语气恢复公事模式：「这份报告，午前交给我。」

「长官。」韵瑶忽然抬眼，语气看似随意，眼底却闪着一丝不安好心的光，「我家那边这几天停水，能不能……暂时借住你家？」

她像怕被拒绝似地补了一句：「如果家里有多余的房间的话。」

沈芮瑜的眉心微微动了动，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两秒，才淡淡开口：「有房间。你下班後过来。」

韵瑶轻轻点头，唇角却压不住上扬——像是在提醒她，某些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
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「长官，早！」张曜昇探头进来，手上还捧着两杯热咖啡，笑得一脸殷勤。「这是您常喝的，美式少冰。我顺便把上午的公文先帮您排好了，要不要我——」

「放那边。」沈芮瑜连眼都没抬，只指了指桌角。

「是、是。」他赶紧把咖啡放好，又凑上一步，「长官，您昨天交代的那份资料我熬到两点才——」

「重点。」她眉心一蹙，语气淡得发冷。

张曜昇怔了下，立刻改口：「重点是，会所那边今晚疑似有大客，我想——我建议——我可以先去踩点，帮您——」

「不用。」沈芮瑜合上资料夹，眼神只扫了他一瞬，「十点後再来报到。现在别挡路。」

「好、好的长官！」他退了半步，又忍不住补一句：「您昨晚辛苦了，要注意休息，我、我在外面等，随叫随到。」

沈芮瑜没有回话，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。

门阖上前，张曜昇经过韵瑶桌前，还不忘小声嘀咕：「我看得出来，长官最近b较依赖我。」说完自己先偷偷笑了。

韵瑶「嗯」了一声，低头翻页，眼尾却轻轻g起。

办公室里只剩纸张摩擦与键盘声，沈芮瑜指尖在桌面敲了两下，像是把刚刚那点多余的唠嗦，一并敲碎。

傍晚六点，刑大五楼的灯光依旧亮着，部分同仁正准备值夜班，走廊里的脚步声此起彼落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芮瑜与韵瑶一前一後走出办公室，像平日一样，步调自然却默契十足。

到了电梯口，几名值班的组员打了声招呼：「长官、学妹、下班啊。」

「嗯，辛苦了。」沈芮瑜淡声应了，神情看似公事公办，却在余光里时不时留意着身旁的人。

两人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，冷冽的空气混着机油味。韵瑶跨上那台小绵羊，戴上安全帽前对她笑了笑：「我先回家拿几件换洗衣物，这几天就麻烦长官收留了。」

沈芮瑜微微抿唇，没有多说，只是点了点头：「路上小心，到了再讯息我。」

「好。」韵瑶发动车子，轻轻一拧油门，摩托车发出低沉的引擎声，像是在刻意放慢离开的速度。

沈芮瑜则走向自己的黑sE特斯拉，指尖轻触感应门把，车门无声打开。关上的瞬间，隔绝了外头的喧闹，只剩车舱内淡淡的皮革与香氛味。

她启动电源，仪表板的光影流动起来，倒车、驶出车位，方向盘在她掌心中稳稳转动，车身静静滑向回家的路。

停车场里，两辆车在不同出口分别消失，只剩昏h灯光下，空荡回响的引擎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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