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赚一笔小钱的路子
冯向阳听了赵繁的话，哈哈大笑一声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你想得也太美了吧，我们访问团的目的只是想跟对方谈粮食合作，顺带试试能不能合作研究医疗，不一定非得直接签订合同。”
赵繁被冯向阳的话说得愣住了，随即他就反应过来，他们是访问团，可不是谈判团。
当然了，这个时候出国一趟非常困难，成本也不低，访问团要是能把合作谈下来，临时客串一下谈判团也没什么问题。
他挠了挠头，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我想着能尽快多弄点粮食回去，那我们国家饿死的人可能就会更少一点，好像有点太理所当然了。”
冯向阳当然不会怪赵繁，他看着眼前这个赤诚的小年轻说道：“团里的人大多是外语人才，这些人多少都有些外国关系，家庭条件还不错，好像就只有你是底层民众出身，这挺好的，你能站在和我们不一样的角度看待问题。”
对于赵繁刚才说的话，把咖啡豆买了再卖到其他国家一来一回会亏本的问题，冯向阳并不在意。
他跟赵繁解释其中的原因，现在人民正等着粮食下肚呢，在生存面前，别说是亏一点本，加上银行的利息，还有路费和差价。
即便是这些购买货款全是借的，甚至要双倍还款，为了国家能少饿死点人，他们也只能咬牙答应。
只能说在生存面前，一切利益都可以让步。
看着眼前这个受教的小年轻，冯向阳欣慰地鼓励他道：“你在外交上很有灵性，又是语言方面的天才，进入外交部真是得天独厚，我相信你能在部门里大放异彩，好好努力。”
巴西那边也非常犹豫，毕竟和华夏是刚接触，信誉怎么样，谁也不敢确定。
托雷就和赵凡表达了这种担忧，可赵繁忽悠能力非常不错，用一些数据说服了对方。
比如华夏人口有多少，面积有多大，潜力有多广，而且现在已经脱离了苏大哥那一方，还正在访美。
这种情况下，他们就是第三方大国，世界老大和老二肯定都想争取他们，这是他们在国际上的优势，要想保持这个优势，为了能在国际上长远发展，信誉肯定要放在第一位，不可能欠钱不还。
拖累立刻汇报给自己的上司，巴西这边权衡过后，觉得赵繁虽然有点夸大其词，但内容还是大差不差的。
这个疑虑解决后，两边代表团就进入了正式的比例谈判。
三天后国内也回复了消息，同意了这个提议，还让他们全权负责比例谈判，尽量多争取粮食购入量。
而且国内还跟他们透露了一个消息，那就是在这期间，外交部会尽快组织亚非拉这几个国家的访问团，只要巴西这边谈判一确定，访问团就开始出国去卖咖啡豆。
真如冯向阳说的一样，国民正等着粮食下肚，所有利益都得退让，而且还得非常讲究效率。
而赵繁不知道的是，他现在的资料已经摆在了几个最高领导人的桌上，所有人都没想到紧张的粮食解决办法，竟然还能向别的国家借钱，然后再拿他们的钱买他们的粮食。
不过就算想到了，可谁又知道巴西会有咖啡豆滞销的问题，没有这个资本，后面的转销也进行不下去。
在一次会议上有人就开玩笑说道：“这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？借人家的钱买人家的粮食。”
立刻就有人不同意了：“这位小赵同志已经说得很明白了，为了保证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信誉，借的钱肯定是要还的。”
有人附议道：“我发现这个小同志对国家特别有信心，他竟然说我们是第三方，老大跟老二都在争取我们。”
随即就有人叹气道：“实际情况是我们在积极争取别人的认同，他这不就是在唬人吗？”
最高领导人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：“不管是实事求是，还是虚张声势，只要能解决眼前的粮食危机，什么办法都行，这个小同志非常不错，外交部以后要多给他加加担子。”
在国外的赵繁自然不知道这些事，他现在不仅是团队里的翻译主力，还成了冯向阳的绝对助手。
双方经过二十几天的拉锯战，终于确定了购买比例。
华方这边能购买的粮食比例只能到咖啡豆的三分之一，巴西那边还确定了能出售的粮食总量。
如果超出这个份额，咖啡豆的价格可以打九五折，也就是说中方如果能想办法帮他们出售超出粮食总量的咖啡豆，价格上可以再优惠一点。
粮食的合作是处于不对等的谈判地位，至于附带的医疗合作，赵繁之前就说了，两边的医疗水平半斤八两，不存在谁强谁弱，没什么好说的，就是起个项目两边一起研究，然后共享药物。
合作谈完后，赵繁他们就要启程回国了，鉴于这次访问任务超额完成，冯向阳申请了一笔外汇，每人发了一点点，让他们买点礼物回国。
见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表情，冯向阳也高兴地说道：“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出国，这里还不像欧美那样的发达国家，不过巴西也有不少非常有特色的东西可以带回去，总不能回到家，家人问巴西是什么情况，大家就干巴巴地形容一遍。”
国家虽然和苏大哥那边进入了冷战，可外汇最多的还是卢布，赵繁带着一群人去巴西的银行兑换了钱之后，才能带着他们去特色市场买东西。
团里的人都纷纷问赵繁打算买什么东西回国。
赵繁想都没想就说道：“带粮食回去不太现实，我打算买点白糖，巴西虽然大部分种的是咖啡豆，但也有甘蔗园，这里的白糖也许会便宜很多。”
即便稍微贵一点，赵繁也打算买白糖回去，因为国内的白糖是需要票据的。
大家听了之后都觉得有道理，不过也不全是买白糖，有些人还买了一些成品咖啡，还有各种肉干，这些在国内都不好买。
第二天他们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，不过却没有像来的时候在伊拉克做补给就离开，而是递交了交涉函，想问一下他们有没有咖啡豆的需求。
很可惜的是伊拉克离巴西更近，巴西那边已经来销售过一遍了，自然不需要华方这边二道贩子的咖啡豆。
可惜已经提交了交涉函，自然不可能刚下飞机就转头离开，冯向阳打算在伊拉克滞留三天。
赵繁在跟对方的翻译聊天的时候，发现了一条能让国家顺道赚一笔小钱的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