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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这动静,是要抱孙子了?

那棵断树连同上面诡异的符号,被白雾重新吞噬。林风却像被钉在原地,一动不动——他能感觉到脖子后面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,这不是因为山里的寒气,而是一种更原始的、被天敌盯上后从基因深处泛起的战栗。

他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“人”,甚至可能不是第二个。那东西留下了脚印、留下了记号,在用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宣告存在,或是标记领地。而他,一个手无寸铁的闯入者,正踏在这片领地之上。

风声、雾气流动的声音之外,万籁俱寂。可林风的耳朵里开始出现幻听,又听到了那个“悉悉索索”的声响——先从左边传来,随即又变到右边,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那东西在厚落叶上爬行的动静。

他抓紧手里的工兵铲,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。他强迫自己冷静:幻觉,都是精神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。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呛得肺部生疼,他掏出那张黑色卡片,卡片上的暖意依旧坚定地指向前方——正是刚才断树出现的方位。

去,还是不去?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。他已没有退路:那辆报废的奔驰车是来时的坐标,也是退路的终点。回去,就是在白雾里漫无目的地游荡,直到力竭而亡,或是被那些“客人”找到。

林风捏紧卡片。他宁愿死在冲锋的路上,也不想在原地做等待审判的囚徒。

他迈开脚步,朝着暖意最强烈的方向走去。每一步踩在厚实湿滑的落叶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在死寂的森林里格外突兀。他走得很慢,不敢加快速度——怕脚步声惊动不该惊动的东西。工兵铲成了他的第三只手、探路杖,不断敲击前方地面,确认土地是否坚实。

雾气在身边翻涌,能见度越来越低,他连三米外的树干轮廓都看不清,整个世界成了一片混沌的灰白。他只能依靠手心卡片传来的微弱暖意辨别方向,那暖意是这片绝望白色中唯一的光。

他不知道走了多久,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体力飞快流失,背上的登山包沉得像座山,肩带深深陷进肉里,传来火辣辣的痛。额头、后背全是冷汗——不是热的,是身体在发出警告。

他停下来,靠在一棵看不清全貌的大树上大口喘息,拧开水壶喝了一口——水已不凉,带着体温的余温。再摸出卡片,暖意比之前更清晰:他离目标很近了。

就在准备继续前进时,他闻到了一股味道——那股熟悉的、混合着血与土的腥气,比昨晚在帐篷外闻到的浓烈得多。

林风的身体瞬间绷紧。这不是幻觉,味道的来源就在附近。

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,没有任何声音,可那股腥气像有生命般在雾气中弥漫,钻进鼻腔。他举起工兵铲,身体紧紧贴着树干,试图融入灰白背景里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“咚、咚、咚”的声响让他担心会暴露位置。

他顺着腥气来源,一点点挪动视线。雾太浓,什么都看不见。他只能等——等风来,或是等那东西自己走出来。

时间再次变得无比漫长,肌肉因过度紧张开始酸痛。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,左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“咔嚓”声——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。

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他来了。

顺着声音方向看去,白茫茫的雾气中,一个巨大的黑色轮廓缓缓浮现。那东西很高,比他见过的任何野兽都要高大,移动方式很奇怪:下半身拖在地上,发出“悉悉索索”的摩擦声,上半身却像人一样直立着。

雾气稍微散开一些,林风看清了——那是长着三根脚趾的巨大利爪,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、布满鳞片的蛇形尾巴。

它停在了距离林风不到二十米的地方,似乎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。林风一动不敢动,连呼吸都停滞了——他看到那东西的利爪下,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野猪尸体,野猪的半个脑袋已不见,鲜血将身下的落叶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。

那东西低下头,用看不清面目的头部在野猪尸体上撕咬。骨头被嚼碎、血肉被撕裂的声音,在寂静的森林里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。

林风的胃里翻江倒海,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,缓缓地、一点一点地向后退——不能呆在这里,必须马上离开。

退了一步,脚下的落叶发出一声轻微的“沙”响。声音不大,在这种环境下却无异于惊雷。

正在进食的怪物动作骤然停住,猛地抬起头,朝着林风的方向“看”了过来。虽看不清它的脸,但林风能感觉到,两道冰冷的、不属于人类的视线穿透浓雾,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
完了。

林风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。他不再后退,转身拔腿就跑——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与算计,他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卡片指引的方向疯狂奔跑。

“嘶——”

一声尖锐得不像任何生物能发出的嘶鸣在身后响起,紧接着是重物在林间高速穿行的声音:树木被撞断,落叶被掀起。

那东西,追上来了。

林风不敢回头,只能拼命跑。冲过灌木,跃过倒下的树干,脸被冰冷的树枝划出一道道血痕,肺部像火烧一样疼。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,浓烈的腥气已笼罩全身,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呼出的气,吹动了后颈的头发。

他要死了。

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,他脚下一空,整个人朝着一个陡坡滚了下去。

天旋地转。身体不断与地面、树根、岩石碰撞,登山包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,可他还是感觉骨头快要散架。

不知滚了多久,他重重撞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,停了下来。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,他趴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“悉悉索索……”

那个声音从坡上传来,它停在了陡坡边缘。

林风抬起头,透过稀薄了一些的雾气,能看到那个巨大扭曲的轮廓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它没有立刻下来,在观察。

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——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,只能等待屠刀落下。他闭上了眼睛。

然而,那东西并没有下来。它在坡上发出一阵焦躁不安的嘶鸣,似乎在畏惧着什么。

林风艰难地转动脖子,顺着那东西畏惧的方向看去——他看到了,在自己身后,那棵撞停了他的大树。

不,那不是一棵普通的大树。

它太高了,高到仰起头也看不到树冠顶端;树干粗壮得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;树皮呈古老的青铜色,没有一片树叶,只有光秃秃的枝干伸向天空,虬结盘错,宛如神魔的臂膀。

这,就是那棵最高的树。

他找到了,以一种从未想过的方式。而那个怪物畏惧的,正是这棵树。

林风心中涌起一丝劫后余生的荒谬感。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青铜色树干上。

坡上的怪物嘶鸣声更加尖锐,它徘徊着,却始终不敢越过那条无形的界线。最终,它不甘地拖着野猪尸体,消失在浓雾之中。

危机,解除了。

林风全身的力气被抽空,瘫坐在树下大口呼吸——他活下来了。

靠着树干,他抬头看着这棵通天巨木:这里就是天机阁给的终点。可那个在树下等他的人呢?苏晴,她在哪儿?

他环顾四周,除了巨树和周围的森林,什么都没有——没有房屋,没有人烟。

他被耍了?还是这里面另有玄机?

正想着,他所倚靠的冰冷坚硬的树干突然震动了一下——不是地震,是从树木内部传来的沉闷震动。

紧接着,一个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。那声音古老、沧桑,不辨男女:

“你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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