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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?老头专属外送员

入秋的天气变得凉快许多,後院的老芍药发了新芽,落叶也扫不完。

过去几日,沈清和每日一早挑水、扫院、煮茶,午後摆卦、除草、买酱油、修门轴,若不是识海里灵气尚存,连他自己都快怀疑是不是转世凡人。

这日午後,他刚扫完最後一捆落叶,剑气收得乾乾净净,连猫都在一旁睡得香。

屋里那位老卜者正靠在藤椅里打盹,忽然鼻子一动,像是闻到了什麽不存在的气味,眼也不睁地道:「你扫完啦?那顺道帮我去街口买碗豆花,记得——要温的,不能太甜,上头要撒花生。」

识海里小一立刻跳出来,语气惊呼:「宿主,你是元婴中期啊!元婴中期!你上次封天琅君的剑气还震碎半座山,现在被派去买豆花你甘愿吗!」

沈清和面无表情,擦了擦掌心落尘,语气平淡:「他要吃。」

小一继续大惊小怪:「你这身份落差太大了,我现在都怀疑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去帮人牵牛犁地。」

屋内的老卜者忽然挑了下眉,朝院子那头虚点了一指:「我说那个Ai碎嘴的地缚灵……又飘出来了是不是?你也去帮忙买啊?」

小一立刻回嘴:「……你这耳朵是装了风铃吧?我一动念你就听见了。」

老卜者哼了一声,语气自得:「那也b你这没形T、天天叮当响的强。」

小一翻个虚空大白眼:「明明我是正规系统,那老头非说我是什麽地缚灵。」

沈清和语气一如既往:「你确实吵。」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一瞬间偃旗息鼓,只留下几句,「元婴中期的冷漠让系统不寒而栗。另外,元婴中期豆花配送员,云安镇老头限定。」

云安街口午後最热闹,卖豆花的老头摊子就在南桥边,一口铁锅架在煤炭上,热气氤氲,甜香四溢。沈清和穿过集市,一路走得极快,却仍被人cHa0拉住了步子。

街上小贩吆喝声此起彼落,小孩追着糖葫芦跑过,挑菜的妇人从巷口扯嗓喊价——这些声音和他没有半点g系,却一波一波地往他身上扑来。

他身上气息收得极乾净,青衣襟角无尘,气质冷淡出尘,站在那人声鼎沸之中,就像雨天里被撑开的伞,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
偏偏就有一位少nV从豆花摊前经过,刚好抬头——然後目光没收住,整个人愣住,眨了眨眼,再眨了眨。

「……那个、这位公子……」

沈清和眉心微皱,没回头。

「你是不是从外地来的?我、我在附近帮人管布庄,若不嫌弃的话……」

他一转身,那句话还没落地,人影已不见。

只余少nV张着嘴,望着空空的街角,一脸错愕:「……怎麽人没了?」

识海里,小一憋笑憋得肚子都在打滚:「宿主你这是元婴级别的断桃花术法,快得像传送门关门前一秒溜出去!」

沈清和没有理他,只一手接过热腾腾的豆花,另一手掏了两文钱放下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到一刻钟,他已经重新踏入院门,老卜者正靠着躺椅晒太yAn,鼻子动了动,笑道:「这麽快就回来?我还以为你会在巷子口被拖住聊上两句。」

沈清和把豆花放到他手边:「温的,花生加重,糖减半。」

「嗯,不错。」老卜者一边喝一边咂嘴,笑得老狐狸似的:「我虽不能看,但你这样子,肯定不差。嗯,该怎麽说——有点招眼。」

「nV孩应该会喜欢。」

他慢吞吞补了一句:「不过……男孩,好像也……」

他淡淡瞥了老者一眼,没搭腔,像是懒得理这种无聊话题。

识海里小一立刻补刀:「我证明。」

沈清和剑指微动,整个识海像是被风扫过一遍,小一立刻装Si,只留淡淡一句:「本系统没有X别倾向但有审美,纯属专业客观评论。」

傍晚时分,天sE慢慢暗了下来,院子里的老猫换了个角度趴着,继续睡。

沈清和坐在廊下,手里正磨着一块木牌,是下午打扫时从门檐边掉下来的,边角裂了。他本想随手扔掉,但老卜者说那是他三十年前手刻的卦牌,非修不可。

屋里的老卜者这时忽然开口:「阿和啊。」

沈清和抬了抬眼,没说话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「天这几日不错,夜也不Sh。我想喝一点。」

「不醉,只暖。」他补了这句,又像是在替自己解释,「这天气不喝点酒,这骨头半夜都会冷醒。」

识海里小一飘出来,飘得极慢:「我就知道……凡人日常解锁下一格,元婴剑修下山帮老瞎子买酒。」

沈清和没理他,站起身走进屋:「什麽酒?」

「街东口那家小酿铺,门口有桂花树的。你问掌柜要去年冬天封的那缸,米香重些。」老卜者指了指墙角,「坛子你带上,我不喜铁罐装的,温一壶回来。」

他说这话时,目光空落,却偏偏朝着门口的方向,准得像真看得见似的。

小一小声嘀咕:「我怀疑他眼瞎是假,鼻子是道门灵兽转世。」

「灵兽?你哪来的胆子编我。」老卜者一笑,「我耳不聋,你这声量早该去敲木鱼,超渡你自己。」

识海里一片沉默,几个字慢吞吞浮现:「这老头真狠,打嘴仗都带渡化功能的。」

沈清和没接话,从门後取了酒坛,简单拂了拂灰。青衣带着光,落叶一扫而起,步子极稳。

不到半个时辰,沈清和就带着一坛淡hsE的酒回来了,还顺便在酒铺对面那家卤坊买了两样小菜——一盘豆乾,一盘凉芋丝。

桌子摆好,他没多说,只默默把小炉点着,把酒倒入陶壶,酒香一溢,老卜者就笑了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「你啊,真是长进了,以前让你烧个水还能把灶烧塌。」

沈清和淡声:「是你屋太旧。」

老卜者没反驳,只m0着桌边找盏,沈清和帮他递上,他手指m0着盏口转了一圈,确认没缺角,这才慢悠悠地说:「这日子过得真像人。」

「不像那些山上的神仙,一日三炷香,五日一闭关,活得bSi人还像Si人。」

他举盏浅尝,酒香缓缓透入喉间,像是回了点气。又笑了笑:「不过你还是最不像凡人。」

「怎麽说?」

「我m0过那麽多人的命盘,从手相、气息、话语、甚至走路声音都能大概猜出三分。可你——像是从命里翻出来的,人是活的,命却是断的。」

沈清和没答,只斟了第二盏酒给他。

小一这时也难得没说话,只飘在一边盯着那酒盏上的水光发呆。

院外风过,桂花香混着晚炊气飘进来,夜sE还没沉,但院里已静得像时光沉了半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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